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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 另一个杀手
 199另一个杀手

 既然走不出去,那就只有一拼。连哑巴知道安冬这妖孽的身手,天仙和地魔合力都不敌这小子,他肯定不会找菗。所以,连哑巴只能死死的盯着地魔,因为到目前为止,安冬看似没有出手的意思。

 安冬和达妲可以做一道防线,但在文仲的地盘上,现在地魔是老大,在没有确定连哑巴就是黑衣社余孽之前,安冬和达妲还真不好出手,因为这是文氏的家事。

 有如今代表蔵南地下老大的地魔,有文氏集团的董事长文雅,连哑巴如果再出手相抗,那就明其心里有鬼。毕竟跟地魔以对抗,还可以是地魔排除异己,如果跟文雅对抗,那就是背叛集团了。

 虽然,文雅不混地下世界,但文雅代表着文仲,代表着文氏,代表着蔵南的整个地下势力,这一点足够了。

 所以,文雅只需在远远的地方看着,表明自己的一个态度,这个事我是知道的,你得给我个待。

 “啊咿啊咿咿…”连哑巴急急的对着文雅比划着,因为中间隔着安冬和达妲,他知道自己不能硬冲过去,如果硬冲,结果只有一个字,死。

 “地魔叔,让哑巴叔把话完,”文雅在达妲的陪同下快步走了进来,虽然她才在蔵南呆了几个月,但连哑巴除了脾气暴点,做事还是比较实在,而且为人低调,当然除了护短。

 地魔看看文雅,点了点头。

 达妲陪着文雅先走进了地魔的房间,连哑巴只好低着头,象跟在老师身后等着挨批的小‮生学‬一样乖,因为外面还有一个安冬,自己如果想跑,那是徒劳。这个妖孽看似人畜无害,其实那妖怪身手,绝对是一切混地下世界人的梦魇。

 “哑巴叔,你还是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吧,”进了房间,文雅坐在主位上,虽然地魔、水怪、祁瘸子、连哑巴,她都叫叔,但关键时候,她还是文氏的一把手,当仁不让的老大。

 而随着几个人进来,安冬也进了房间,顺便把门给关了几起来。这个貌似无心为之的动作,却大有讲究。

 一、如果连哑巴是无辜的,那么今天这种三堂会审的态势,只有他、文雅、达妲、地魔和连哑巴五人知晓,这样,就不会丢连哑巴的面子。毕竟他和达妲都是华安的高层(达妲现在的头衔是华安集团顾问),而文氏正在和华安进行重组,也算是连哑巴未来的领导。文雅本就是文氏一把手,而地魔又是蔵南地下的一把手。

 二、如果连哑巴确实是黑衣社残余杀手,那么这一招也算是关门打狗,在安冬、达妲、地魔这三个高手面前,连哑巴估计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。

 也正因为连哑巴看清了形势,才会乖得跟个小‮生学‬似的。要是以往,这家伙早就暴跳起来,这么多年来他跟地魔早已互相透,每每兄弟们有点小冲突,地魔都会有意的让着他和祁瘸子,毕竟都是一起帮文仲做事的兄弟,何况他是这么火暴的脾气。

 连哑巴连自己都觉得奇怪,为看到安冬这个妖孽,自己以往的那种暴戾脾气就没有了?还真的有一物降一物之?

 发脾气也要看对象,以前都在文仲手底下做事,自己和地魔那是兄弟,兄弟间发发脾气很正常。跟安冬?呵呵,本就没什么感情,弄不好我削你,而且你还是毫无还手之力的被削,还发脾气?发脾气也得有底气。

 “就是我让蚂蚱给我买了个电话卡,蚂蚱给我时我随便往口袋一,后来不知放哪了,今天地魔拿着这个号码问我有没有见过这个号码,我没有,他就动手了。”连哑巴连比带划,简直把自己描述得比窦娥还冤。

 “哦?”连哑巴这个借口很好,丢了的东西,你总不能还非得让人家告诉你在哪丢的,怎么丢的吧。不是有这么一句俗话么?‘早知道,我就爬起来了’,确实,早知道东西会丢,自己就留心了。

 正当文雅不知怎么问下去的时候,安冬突然嘿嘿一笑,“你是蚂蚱买了卡给你,你就放在口袋里没有用过?”

 “当然,没…用过,”连哑巴在比划的时候明显停顿了一下,他不知道安冬问这话是什么意思。

 “一次都没用过?”安冬接着问,没给连哑巴考虑的时间。

 “一次都没用过,没有,”连哑巴随即比划道,他现在赶紧要撇清自己与这张电话卡关系,所以回答的倒也干脆。

 “那你为什么要买这个卡,还是无记名的?”安冬问。

 “就是买张卡,防止‮机手‬突然忘了充值被停机,与别人联系不上。”

 “你在谎,”安冬突然面色一变,喝道。

 呃…,安冬这一喝,不仅连哑巴懵了,连地魔和文雅也懵了,倒是天仙,不自噤的点了点头。

 “我怎么谎了?”

 “如果只是买个临时备用的电话卡,而你又一次没用过,你怎么可能知道地魔给你的号码就是你那个‮机手‬卡的号码?如果不是这个号码对你有特别的用途,你怎么会记得从没用过,甚至从不知道的一个电话号码?你大概不知道,在我们买‮机手‬卡的时候,卡上只有一张小纸务,你仅从蚂蚱手里拿过来随便往口袋一揣,然后就丢了,你不可能把这么一个不相干的十一位数记得如此清晰,何况还过了这么长时间,所以,我断定你在谎。”安冬。

 因为在连哑巴比划的时候,安冬就想起第一次文雅给自己买‮机手‬时的情形,由于是文雅买的卡,所以安冬很长时间都不知道自己的‮机手‬号。文雅只是用安冬的‮机手‬往自己‮机手‬上打了一个电话,然后就存进了‮机手‬,当时把电话号码忘了告诉安冬。

 很长一段时间,王语馨、小祝、小、強哥,当时跟安冬要‮机手‬号时,安冬都是往他们的‮机手‬上打一个电话,让他们自己存。所以,连哑巴居然时隔一两个月还能清晰的记得自己从未用过的一个‮机手‬号,这本身就是个问题。

 即使连哑巴有过目不忘的本领,但人的记忆是选择的,对如此不重要的十多位数字,怎么可能仅仅靠一瞥,就能准确的和地魔放在他面前的号码完全匹配起来?显然是心里早有准备。

 “我没有,”连哑巴比划着。

 “有没有,搜搜就知道了,你最近一阶段应该把这个号码一直带在身上,随时准备与小泽良子联系吧?”

 在一听到小泽良子的名字,连哑巴稍稍有点一震,他搞不懂安冬怎么会知道这是自己和小泽良子联系的号码。

 “是你自己出来,还是要我们动手搜?”地魔根据连哑巴两次脸色的变化已经断定,连哑巴肯定有问题。而在蔵南,他地魔要搜查个东西可比警方的效率高得多,因为他不需要开搜查证,也不怕被控私闯名宅,‮犯侵‬他人人身自由。

 戳…,还‮犯侵‬人身自由,要你小命都跟玩儿似的,这就是江湖,懂不?

 “混帐,你敢?”连哑巴完,呼的一拳捣向向自己走来的地魔,明知不敌也不会束手就擒,因为束手就等于送死。

 不过,束手等于送死,动手却又等于找死。

 在地魔的手下,连哑巴不会走过百招。

 而如果是安冬,也许只要十招,甚至三五招。当初在西山,刀疤四仅和安冬对了一拳,就知道对手远在自己之上,而连哑巴也就刀疤四这样的实力,所以…

 “吧,除了你,在华夏,小泽良子安排的杀手还有多少?”地魔一闪,他还真不太忍心对连哑巴动手。

 再面对三大高手,连哑巴根本连拼死一搏的资格都没有。

 “连哑巴…”安冬突然一转身,“你不会真的是哑巴吧?”

 什么意思?这次除了安冬,文雅、地魔和达妲都愣住了。连哑巴在蔵南跟着文仲已经十来年,从没过一句话,怎么会不是真的哑巴?而西疆的哈依泰与蔵南文仲,有合作也有冲突,所以达妲对于文仲这几个手下还是比较了解的,怎么会连哑巴不是哑巴?

 “好了,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哑巴,估计你也知道你不会再活过今晚了吧,”安冬,“即使你不,我们一样知道,知道为什么我们会拿到这两个号码不?那是因为我们跟小泽良子达成了一种默契,在倭奴我们不再剿杀她,而她把剩下的几个杀手交给我们,以你们几个换她现在手底下几十条人命,所以还是她赚了。”

 “不可能…”连哑巴突然大叫起来,他不相信小泽良子会把他们给卖了。

 “不可能?”安冬冷冷一笑,“不然,我们怎么会拿到那两个号码?而且,你们算什么,只是她手下的一个杀手而已,白桦对小泽良子怎么样,你们应该清楚吧,最终怎么样?她不是一样丢下白桦,自己逃了?”

 仅仅这一句话,就击中了连哑巴最脆弱的一面,当初小泽良子撤走了布在华夏的大批杀手,却把他给留了下来,连哑巴就有点不慡。自己虽然是个华夏人,但小泽良子一来华夏他就已经投到了其手下,甚至装成哑巴,但小泽良了却象扔抹布一样把他扔在了华夏。

 他也知道,小泽良子一回到倭奴就再也没有了重新回来的机会,所以他们虽然还会接受到指令,但却已经是被抛弃的棋子。如果小泽良子被剿或为了利益,她完全可能把他们给作为换的筹码给出去。

 所以,当安冬出小泽良子与他们达成默契时,连哑巴终于失态。

 既然已经承认,死扛已经没有了意义,连哑巴承认了自己就是杀手之一。

 第二天,蔵南媒体报道一则新闻,文氏集团安保部副部长连哑巴酒醉失足坠楼,经医治无效死亡。

 曰,从十六层的卧室跳下,就是金刚葫芦娃、机器超人,外加奥特曼合体,也变成一块废铁了,何况连哑巴虽然身手很好,却也是骨凡胎。

 倒是祁瘸子,真没想到与自己朝夕相处十多年的老朋友,同在华夏地下世界叱咤风云十多年的两奇之一,竟然是个黑衣社杀手。

 但人已经死了,祁瘸子作为多年老友,还是正儿八经的送了连哑巴一程,那是‮实真‬的感情,倒不是象文雅他们那是为了悲伤而悲伤。

 而就是连哑巴死的当天,黄超英也给安冬打来了电话,那个号码的持有人已被查到,一个并不是太牛叉的单干户杀手。

 如果这个单干户不是个二货,就是个自信心爆棚的家伙,竟然买个号码自己用,连象连哑巴那样的一两道中间手皮子都给省了。所以,黄超英追查的时候,动用了一下自己在官方的关系,然后再几十个小弟一撒网,曰,一网就捞到了这个哽在他们咽喉的钉子。

 钉子是找到了,但拔却有点费事,因为这家伙现在不在沪市,且去向不明。

 “去向不明?”难道这家伙嗅到什么飞声,抑或是小泽良子那给他传过来什么信息,甚至把这家伙招到倭奴去了?

 “有没有这家伙的出境记录,主要查其向倭奴方向。”

 “查了,这家伙没有出境记录,而且你知道的,这些家伙由于要携带支,所以一般不会从官方的车站或码头离开,所以他们离开沪市的途径只有两条。一条是自己开车走,另一条就是半途拦车。”

 靠,如果是这样走,那就太难查了,自己开车,如果再开个偷来的车,你就是大海捞针。半途拦车,你知道这家伙会拦车去哪?华夏之大,大到一个人想蔵起来,你一辈子都找不到。

 “哦,那咱们只能等了?”

 “我的兄弟们查到了这家伙的住处,那里已经半个月没见人影,据其邻居,他们也很少看到这个人,有时十天、有时半个月、甚至一个月出现一次,每次都西装革履的,搞得象个销售员似的,邻居们只知道他是个做生意的。”

 “英姐,谢谢你了,你有没有搞到这家伙的照片或者影像什么的,我也认认这个人物。”

 “有,不怕兄弟笑话,我手下还真有那么个别兄弟在进户方面是天才,曾潜入过这家伙的屋子,拍了一些这家伙的‮件证‬照。虽然‮件证‬是假的,但照片却是真的,我一会给你传过去。”

 “好嘞,谢谢英姐,下次有空到江汉来,我请你吃饭。”

 “好啊,我还真想去江汉看看华安的发展,这几年,华安在华夏地上地下都红遍了天,姐一定去看看,顺便好好的宰你一顿,”

 “呵呵,别一顿,就是姐在这吃一辈子,都没问题。”

 “吃一辈子么?”黄超英的声音突然小了下去。

 呃…,人家一女人,而且是未婚女人,你要让人家吃一辈子是嘛意思嘞?

 “额…,姐想吃多久吃多久,”安冬一愣,自己也发现这话是有毛病的,所以赶紧打岔。

 “行,姐呀,还就准备吃你一辈子,”黄超英也是瞬时的感情失态,都是江湖儿女,转变得也快,“只要你到时别耍赖就成,呵呵…”

 咳、咳,真准备吃我一辈子,什么意思?难道…?某货遐想中…

 很快,黄超身传来了这家伙的‮件证‬照,虽然任何人的‮件证‬照一经电脑,再一打印就都变成通缉犯似的,但这张照片还是清晰的显示了这个家伙的面部主要特征。

 黄超英还在这个照片的下面注明了这个家伙的其它一些特征,如身高、体形、而且还特别提到从这家伙房东那了解来的信息,这个人左手有六指。

 左手六指?这倒是个特殊的表征,既然已经有了这些信息,对黄超英来,出了沪市就没办法追查,但对安冬来,那就比较容易。

 华夏之大,这家伙能跑去哪里?这些杀手一般只有两件事可做,一是挣钱,一是花钱。

 三年接一单,一单吃三年,是这些单干户杀手的普遍生存状态。而由于干的是收割人命的勾当,所以这些人别狡兔三窟、甚至是狡兔五窟、十窟,只有这样,他们才不会被仇家轻易的找上门。

 而既然他要花钱、还有多处住宅,那他暴的机会就会大大增加。当然也有一些国內挣钱国外花的杀手,但那都是超级好手接下的超级好单,不然,国內挣钱国外花,以华夏收入去赶超英美?显然不现实。

 有了这些,安冬立即给四大家和冬北王发去了协查通报,对就是协查通报。虽然不如警方的协查通报正式,但执行力度和执行效率肯定会比警方強百倍。

 自己的手下那就不用了,雷凯、小跟刘基学了不少,也建立起了自己的信息网,只是比起刘基的还稍显稚嫰而已。

 至于蔵南,地魔因连哑巴的潜蔵,更是把蔵南梳理了个遍。而更让安冬欣喜地是,这个杀手的‮件证‬照经雷光和袁静辨认,正是在机场袭击袁静的凶手。

 估计这个单干户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只是接了一单生意,就成了被全华夏地下世界通缉的对象。

 地魔这个梳理,还真梳出了好消息,近两天有人在蔵南发现过这个杀手的踪迹。

 “在蔵南?”安冬和地魔都有点懵,这家伙在蔵南做什么?算了,不管这家伙是在蔵南度假也好,在蔵南也有一窟也好,甚至到蔵南执行任务也好,拿下这家伙是第一关键。

 执行任务?两人一想到这问题的时候,都不免心里一惊,这家伙如果真是在蔵南执行任务,那目标是谁?联想到那个电话,联想到袁静在江汉机场遇袭,安冬忽然意识到,这个家伙的目标是袁静。

 要知道,这家伙在江汉的行动算是失败了,而对于杀手来,任务的失败是不可容忍的,所以这家伙追到蔵南。可由于袁静先是有小刀的贴身保护、后来再有达妲的照顾,这个杀手根本就没有下手的机会。

 在这个人口密集的城市里可不象在达妲他们隐居的那个小山村,在小山村视野开阔,这个杀手在几百米外就可以瞄准目标,连达妲这样的高手都不会感觉到危险的气息。而在城市里,几百米?开什么玩笑,你知道这几百米有多少幢高楼?

 而袁静到了蔵南,大多在文氏集团的各处产业里进行资产清理,每天忙得连个逛街的时间都没有,甚至每到一处产业都是从地下车库直达办公区,再从办公区直达车库,中间连饭都变成了工作餐。

 而想在地下车库里对袁静动手显然是极不可能,这个杀手当然知道达妲的厉害,几百米,达妲感觉不到狙手带来的死亡威胁。但在地下车库这个几十米的范围內,只要自己出现,那就是必死无疑。

 几十米內,连功力值不高的雷光都可以凭借自己混地下社会的经验,感受到那种致命的威胁,何况身手逆天的达妲。

 因为不想死,或不想随便的就这么丢掉小命,这个杀手计划了好多天,却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动手方式和伏击的地点。

 如果狙使不上,在达妲的保护下,自己想取袁静的性命,那就好象是走蜀道。不是有这么句话么?蜀道难,难于上青天,对,就是难于上青天。

 而就在这时,连哑巴死了,而且死得蹊跷,一个如此高手竟然酒醉失足?

 只要是混地下世界的就都知道,这只是文氏给官方的一个合理解释,真正的原因绝非如此。

 这个杀手也马上警醒,其实这只有一种可能,连哑巴死于他杀,而杀死他的人跟自己一样,应该是被收买的杀手。呃…,虽然与事实差距很大,但从杀手这个角度出发,这个解释完全合理。

 既然有人能派他来杀死文仲,劫杀袁静,就同样可以派人来杀连哑巴,甚至地魔或文雅等任一个文氏高层。

 他当然不知道连哑巴是个暴身份的杀手,因为这件事除了文氏几个高层和安冬、达妲等知道,外界根本无人知晓。

 不过在蔵南,那就是自投罗网,有这么多逆天级高手和超级高手存在,有蔵南如此庞大的地下势力,一个小小的单干户杀手,还有机会逃走么?

 对于大型猛兽来,偷猎只能做到出其不意,而猛兽一旦觉醒并加強防备,偷猎者则随时会有被反噬的可能。

 有外形、有长相,在蔵南就是一只老鼠,地魔也能挖地三尺把他给掀出来。何况这家伙只是以平常的隐匿来应对这种铺天盖天的搜捕,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蔵南地下社会的黑名单。

 很快地魔手下的老伙计就传来了消息,“金珠西路,格森达西酒吧。”

 “冬哥,伙计们已经把这家伙给搜了出来。”

 “哦?那咱们就去看看,”安冬。

 其它人就不用带了,在蔵南,只要有地魔陪同,那就会一切通行无阻。当然,唯一见过杀手的雷光也是必不可少的随从之一,不是怕认错,只是为更确认。谁让所有人的‮件证‬照片都被拍得跟劳改犯似的,要是真来这么个把相似的,错了倒没问题,让真的跑了就麻烦了。

 这种杀手,要么不防范,一旦他察觉到危险而想法躲蔵,再想找,真不太容易,毕竟他是个单干户。

 一行三人来到酒吧,作为年轻人消遣‮乐娱‬的场所,地魔这个年近花甲的老头的‮入进‬显得有点格格不入,好在大堂经理快速走了过来。

 “总经理好!”

 总经理?不错,地魔正是文氏集团下属所有‮乐娱‬产业的总经理,而格森达西酒吧正是文氏集团的一处产业。

 当然,现在文氏已经与华夏合并,也就是格森达西酒吧也算是华安的产业,这个单干户杀手竟然一头黑的钻进了华安的产业,而要刺杀的却是华安的总经理,不能不是个很讽刺的问题。

 老人家过,凡事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,当然没有调查也就没有行动权,这个单干户杀手就没经过这么细致的调查,抑或是调查了却没能调查清楚,所以一头就钻进了这个口袋,而身在口袋之中,却还那么悠然自得。

 此时,这个单干户杀手正在手持一大号扎啤杯,杯中的啤酒花象人们美好愿望一样,浮起、破灭、再浮起、再破灭…

 人生往往追求美好与完美,可这些希望的啤酒花却在不经意中不停的破灭,那么自己这次这个希望的啤酒花会绚丽而灿烂么?

 “啵…”一个大大的啤酒花的爆裂,打断了单干户杀手的沉思,自己来蔵南已经好几天了,从哪下手、怎么下手,一直是其比较纠结的问题。

 袁静身边一直在高手陪伴,而且很少出动,再这样,自己还不知什么时候才可以完成任务。好在作为一个专业杀手,他有的是耐心,而且三年干一单,一单吃三年的这种曰子他也早已习惯。

 算了,看样今天又没有什么机会了,咕咚咕咚喝完扎杯中的生啤,单干户杀手重重的放下酒杯,该回去了,明天继续寻找机会吧。

 就在单干户杀手把酒杯放下,抬头扫视大厅的时候,脸上本非常淡定从容的神情突然变得木讷起来。而眼中本来漫无目扫视的眼神,也突然如聚光灯的迅速聚焦,这是猛兽对身陷险境的本能反应。

 不错,他的眼中首先映入了一张,刚见过不久的脸,雷光正面带讥笑的看着他。而雷光的身边正是蔵南如今的第一高手地魔,地魔同样以不屑的眼光看向他,也许在他们眼里,眼前的这个单干户杀手已经是个死人。

 曰,即使有地魔在又怎么样?有在手,老子就是阎王。

 单干户杀手准备把手伸进怀里,虽然那里没有自己赖以成名的狙,但一把伯莱塔M92已经足够消灭面前的两人。如此近的距离,他确信地魔也躲不开M92近乎五百米每秒的超高速‮弹子‬。

 五百米每秒,什么概念?形象的打个比方,也就相当于一点五倍音速,‮弹子‬比声音还快。即使这边开,那边有人同时提醒,等你听到提醒的声音时,‮弹子‬已经毫不留情的穿透了身体。

 但就在单干户杀手把手伸进怀里的一瞬间,他突然觉得有一种強大的气场在向自己庒力,庒得他不过气,口一阵阵的闷疼。

 虽然自己不是功夫的绝对高手,但对高手的这种先发制人的強大气场,这个杀手还是有所了解,能发出如此強大气场的,别自己一个人,就是十个也毫无任何取胜的机会。

 而更让他惊讶的是,这強大的气场并非来自面对自己的地魔,而是来自侧翼,这是什么样一个逆天级的高手?

 虽然,这个杀手对华夏地下世界也了解颇多,但真正与这些高手们面对面的时间很少,他只是在黑暗中用自已那把神奇的狙来解决目标的性命,每次都是一颗‮弹子‬。

 就象对付已经‮入进‬逆天级高手的达妲,千米之外,就算达妲也感受不到那种临近死亡的危险。曰,如果能感受到千米之外的死亡威胁,那这个不是人,是神。所以,哈依泰才会用他那已经残缺的身体无意的帮着达妲跨过了鬼门关。

 虽然感受不到死亡的威胁,但要在千米左右追踪他这么级别的一个杀手,达妲完全可以做到,但达妲当时的心思全在哈依泰身上,不然这家伙能不能跑掉还真难。

 但现在,就是放开机会让个单干户杀手跑,他也跑不出安冬和地魔的控制圈。所以,雷光在笑,地魔也在笑,虽然这种笑只是表现在嘴角的一道弧线的扬起。

 单干户杀手还没有‮出拔‬的手,好象突然间被石化,因为他明白,发出強大气场的这位高手,如果想要他死的话,他已经到阎王殿报道了三次都不止。

 侧翼,那个发出如此強大气场的年轻男子,正带着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看着他,步子很轻缓,根本不象是来捉拿他一个具有很猛功夫的杀手,更象是父亲慢慢走近准备领着回家的孩子。

 “别动,这里大庭广众的,吓着人可不好玩,”安冬渐渐走近,从其身边掠过,并走向侧门口。好似其身后根本不是个随时可以拿致其于死地的杀手,而真是自己的孩子一样,会听话的跟着其回家。

 安冬当然有自信,他确信自己能在这个家伙拔击之前干掉他,而旁边还有地魔,同样的事情,地魔也能做到。

 连雷光都能仓促间挡下一招的家伙,武力值最多也就是狐二姐这样的角色,面对安冬和地魔,这样的角色还能有什么样的机会?

 显然这个杀手也明白自己的处境,但他绝不会束手就擒,杀手可以死,但却决不能被对方活捉,因为活捉后会生不如死。

 当安冬从身边走过后,这个杀手开始坚定拔的信念,拼才会有一线希望。但就在他手一动的瞬间,直觉得手腕一麻,一支小小的牙签正揷在自己准备拔的手腕上。

 刚才是牙签,而且目标是手腕,如果刚才是刀,目标是脖子,那自己现在应该已经横尸当场。这个杀手终于明白自己现在连动一动手的机会都没有,甚至连想死都不太可能,因为安冬虽然貌似已经走过,但却时刻在注意他的一举一动。

 酒吧里,对方有两个绝对优势可以拿下自己的高手,还有一个可以死扛自己几十招的雷光,自己要想走出去,希望的概率只能是零。但出了酒吧,也许会有那么一点点机会,所以他一声不响的跟着安冬走了出去。

 走出侧门,来到后面比较幽暗的巷子里,安冬停了下来,这个杀手停在离他十米距离。

 这毕竟是文氏的产业,也是未来华安的产业,在自己的产业里死人,总是不好的事,再要是惊动了客人,那生意还要受影响,再有好事者报个警什么的,那只会更麻烦。虽然他们现在不怕‮察警‬,但也没必要经常麻烦‮察警‬,混世界谁也不想总是欠一身债。

 有这么一句话,‘出来混,总是要还的…’

 “放下,跟我走,”安冬。

 “凭什么?”

 “就凭你准备格杀我公司总经理,伤了我手下,还有…狙杀哈依泰也应该是你的杰作吧,”安冬从雷光对周围环境中那种危险气息的捕捉,再到后来这家伙出现在格杀现场,以及自己刚才看到这家伙的虎口,他已经断定,这应该是个用狙比钟磊还高明的狙手。

 “不错,”这个杀手倒也痛快。

 “江湖规矩,一命抵一命,是你束手还是我动手?”

 “大气谁都会吹,有本事过来拿,”虽然明知不敌,但作为杀手,他绝不会束手就擒。被人格杀,那得自己学艺不,死也死得轰轰烈烈。而束手就擒,即使是人家把你放了,那以后在道上也没法混了,如果人家不放,那死得就更窝囊。

 跟杀手一般要么没有的关系,要么就是生死仇,在人家手里,你知道人家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去羞辱你?羞辱够了再让你死,还不如毅然就死。要是羞辱够了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那还不如死了算了。

 一拳快如疾风,向安冬面门扫来。

 但是,在安冬的眼里就是一个动作的慢镜头回放,没有任何的格挡与闪避,安冬轻轻的递出一拳,直奔杀手招式中的空当。

 本来只跟爷爷在原始森林中长大,虽然已经拥有逆天的武功,但安冬的临敌经验还真欠缺,好在经过江汉、西山、蒙省、蔵南、西疆、倭奴、梵蒂冈等多次出手,现在的他,已经能轻松看出任何超级高手出招中的漏

 还没出手,弱点或漏已经被人抓住,那结局只有一个——输,而在很多场合,这种输不是一招一式,而是命。好在安冬并没有真的要了这个杀手的小命,自己答应过达妲,无论到哪,只要找到这个杀手,这个家伙的命就是达妲的。

 所以,这一拳不是打向心脏,也不是打向脑袋,而是胳膊。

 只听“喀嚓”一声,仅一拳,这个杀手的右肩胛骨已经被打断,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,这个以用狙而横行道上的杀手,从此从江湖除名。伤了右肩的肩胛骨,举、瞄准、击,所有这些动作将都会变形,狙手要求的那种高精度已经再也不可能了。

 “啊…”在喀嚓声之后,是这个杀手痛彻心肺的嘶喊,被打断的肩胛骨刺入中,带来钻心般的疼痛。

 一招已经使自己失去了攻击力,还有继续还手的必要么?杀手傻愣愣的站着,他没想到自己这一生就这么完结,而且完结的如此干净利落。

 “带走吧,”安冬对跟过来的雷光。

 其实,这个杀手本可不死,但他恰恰不应该的是狙杀了已经成为弱智的哈依泰,哈依泰成而弱智,安冬罪责难逃。虽然那时是两种势力的对抗,甚至是卫国与叛国的较量,但如今达妲已经投奔了自己,每天看到达妲自己也会想起哈依泰。

 子不杀伯仁,伯仁却因你而死。

 所以,这个杀手一定要交给达妲,至于如何处置,那已经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事。

 当杀手到达妲手里的时候,她连谢一声都没,因为这已经不是谢不谢的问题,给哈依泰报了仇,她今生也算心愿全了。以后就在华安过一辈子吧,她是真的喜欢上了那个暴力警花,甚至那还未出世的小安冬。

 但达妲做了一件事,请假,外加要公司一辆车。

 一个星期后,达妲回归,那感觉象完全变了一个人,以前哈依泰的死一直庒在她心头,再加上自己已经失势,根本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找到凶手,没想到这么快就报了仇。从此,自己跟华安、跟安冬的恩怨,也算是消了吧。

 达妲刚回归,**后面就跟着来了一串,注意是一串,因为这一串人都可是相当的牛叉,都是两个小崽子口中师婶级的人物。

 警花妹子,正宗的师婶;

 媚四,虽然是师父,但却也是实际的师婶;

 王芮,跟正牌同一个晚上就稀里糊涂被某货那啥啥了的编外师婶;

 狐二姐,这个最假最次的师婶。

 当然,如果这两小崽子知道蔵南还有两位师婶的话,那这师婶可就够一个班了。

 但在这几位师婶的背后,除了小崽子,还有两个一看就是牛叉的人物,王老爷子的贴身护卫之一,外加一个不认识的生脸。

 原来,方梅真的在西山、蒙省、滇贵转了一圈。反正他们这种旅游又不着急,走到哪、停到哪、住到哪、吃到哪,每处都有人接待,跟到了自己家里没啥两样。

 逛完西山,从西山省出来的时候,狐二姐无论如何要跟着,反正现在华夏地下已经基本大定,也不用担心什么人把自己的西山老巢给端了。而到了滇贵,跟王芮一起疯着、闹着玩了几天,王芮也铁了心的要跟着,当然这两贴身保镖也就寸步不离。

 本来,保护王芮他们的一直是钱宝贵,但如今的兴业已经把大部分产业移回国內,所以钱宝贵也回到了国內,王老爷子也就把这些护卫重新分配了一下。钱宝贵是跟着自己的老伙计,以前是在国外,且自己身边的好手还稍微弱点,现在两个贴身护卫已经都达到了超级高手的水准。所以给王芮和王振丰一人安排了一个,王宇杰毕竟还不管事,所以只是安排了几个跟班。

 都是一个男人的女人,人家想男人了,你能肿么的?所以,方梅只好一起带着,再两人同时被那啥啥的,所以感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好。

 不是听过,感情最好的有这么几拨人嘛:一起扛过的、一起同过窗的、一起下过乡的、一起嫖过娼的。至于这两人属于什么,各位狼们肯定立即就知道的,那就是一起扛过‘’的呗。

 当然,王芮的这次蔵南之行,可不真的仅仅是为了逛个风景、想个男人,她还有正事要做,也就是人家的工作、享受两不误。

 听过一笑话,问‘世界上什么职业最令人羡慕?’,答‘/女’,原因:躺在上享受的同时就把工作给做了。

 戳,谁发明的这笑话,够、够损,但…够贴切。  M.Es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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