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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
 待她悠悠转醒,已接近正午时刻,柳昑月感到一身的疲惫与酸痛,的一半是凉的,代表李文靖…她的夫婿,已经起身离开许久。

 想起昨夜的巫山‮雨云‬,两颊又是一阵‮热燥‬;幸好他已不在,不然她还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。

 两个婢女进来为她梳头更衣,除了小茵这个贴身丫环之外,一切都是陌生。

 “王爷呢?”她看向小茵。

 “听说一早去了宮中。”

 “是吗…”她安了心,却也有些许的倜怅。

 手巧的女婢将她装扮得落落大方,梳起王妃的发髻,不再是未出阁的姑娘家。著装完毕之后,女婢们纷纷惊叹。“王妃殿下好美啊!难怪王爷如此著。”

 她淡淡一笑。“是吗?”

 “昨儿王爷说什么都不让任何人闹房,要是累坏了王妃,他可舍不得呢!”

 “哦?他这么说?”

 另一女婢満脸羡地说:“那些宮中朝臣,凡是想闹房的,全被王爷给灌醉了,王爷说谁敢打搅他的房花烛夜,不怕死的就放马过来,结果全都醉醺醺地被家仆抬回去了,可见王爷是多么疼爱王妃呢!”

 听闻此事让她甚是意外,他真这么厉害?怪了!昨儿没在他身上闻到酒气,他的酒都喝到哪儿去了?

 这些女婢都很善意亲切,对于初到陌生环境的她而言,稍稍安了心。

 “我想出去走走。”

 其中一位名唤夏荷的婢女,自告奋勇地愿为柳昑月带路,三王爷分为前、中、后三大翼,共有六楼十二院分散于各翼。

 前翼主要为会客厅和大型会议厅所在,中翼为议事厅及各事务和帐务管事者集会办事之处,后翼则为厢房、书斋及仆人的居所,分布于下同的楼院。

 每一楼院皆有下同的花园造景,布置得古古香、典雅气派,从格局的设计和各楼院的摆饰,可看出李文靖是个很有內涵的人。

 那样的人怎么会在房事方面如此霸道呢?她又想起昨夜李文靖种种狂野的举动,不噤又羞又气。

 “王妃,您的脸怎么那么红?是不是不舒服?”夏荷关心地问。

 “天气有些‮热燥‬,不碍事。”她微微一笑,掩饰自己的不自在,那么多下人在,可不能失了王妃的身分。

 她们来到王府最大的花园,小山水、百花争,这儿的造景不逊于皇上的御花园,但多了一份幽静,小茵看得惊呼,‮奋兴‬得直跑来跑去。

 “这儿好美。”她轻叹道,为眼前的美景著

 “你比花儿更美。”一朵兰花揷在她发上,柳昑月惊异地回过头。

 “叩见王爷!”女婢们全敛身跪拜。

 “都退下吧。”李文靖挥手示意。

 未料到他会出现,柳昑月下意识地想远离他,但李文靖更早她一步握住了小巧柔荑不放。

 “妾身叩见王爷。”柳昑月的态度冷冷淡淡,她不愿展颜奉承,对于他昨夜霸王硬上弓的行径仍是生气。

 “睡得好吗?”

 “谢王爷关心,睡得很好。”

 “还适应新地方吗?”

 “这儿很舒适,妾身已适应了。”

 “还需要什么告诉本王,只要你想要的,只要能力所及,本王一定办到。”

 “妾身下缺什么,谢王爷关爱。”

 李文靖皱皱眉。虽然柳昑月恭恭顺顺,态度也很好,却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距离感,瞧她皮笑下笑,对他的恭敬倒像是对陌生人般客气。

 “怎么了?对本王态度如此生疏?”他不喜欢。

 “妾身天严谨,容王爷抬爱纳妾身为妃,理当谨守身为王爷妃子该有的礼教

 ,才不会有失身分而丢王爷的面子。”

 她特意做作的温婉,让李文靖非常不喜欢,他才不要一个严谨的妃子。他爱上她那娇柔媚的一面,就像在醉花楼所见,一个只为他展颜献媚的柳昑月。

 “让本王看看你。”托起她下巴,定定看着她的美眸审视。

 她唯一下能抵挡的就是他那对炯炯有神的眸光,撑没多久,她终于给他瞧得‮热燥‬,先弱了气势地别开眼,季文靖可不让她有机会闪躲,擒住那片秀可餐的办,恣意深尝。

 “王爷别这样!”她推开他。

 “有何不可?”

 “大白天的,不要。”

 “喔?原来是嫌太亮,那好!咱们回房。”说著一把抱起她往屋里走,不理会她的挣扎和‮议抗‬。

 他才不会让她有机会拒绝他!正值新婚燕尔之际,李文靖下明白爱妃为何老对他板起脸色?—开始明明是她先引他的呀!真怀念初见她时那股柔到骨承里的‮媚娇‬。

 本质上他并不是个沈的男子,一切的风流言行都只是作戏,但是遇到柳昑月,可真的让他变得好渔…只为她!

 唯独柳昑月能起他的念,因此说什么他都下准她如此冷淡,他发誓要唤起她的热情。

 回到房里,放她在柔软杨上,李文靖随即俐落地‮开解‬自己的官袍。

 柳昑月惊惶地往后退缩。他又要她了!这该死的男人,当真把她当成青楼女子,居然连白天也下放过她,想要就要?

 还来下及‮议抗‬,所有未出口的怨言都被李文靖霸气的欺吻呑没,挣扎捶打对他来说有如蚊子叮咬,外衣与单衣被他以惊人的速度褪去,只剩下‮红粉‬的抹遮身。

 终于,所有的委屈与痛心全部化为泪水…

 猛然发现她的泪,李文靖瞬间停住了掠夺动作。

 她是这般的委屈,泪虽,却无语,这种无声的哭泣揪痛了李文靖的心,他震撼于自己的行为居然会让她如此伤心?

 “别哭,昑月…”伸出手为她拭泪,却被她拨开拒绝。

 此刻他才真正明白,她厌恶他的碰触,猛然想起倩儿说过昑月根本下想嫁给他。这层明了扭痛他的心,眼看爱妃豆大的泪珠滑落,无言的沈默充満著委届,让他

 对自己的行为产生自厌和挫败。

 的确,是他強娶了她!

 李文靖心疼爱妃的泪,想将她搂在怀中安慰,但柳昑月只是一味地缩在角。他紧握住拳头,炽烈的心霎时冻成冰洽,不愿继续看到那双揪痛他心的泪眸,李文靖拿起外衣头也不回地离去。

 ******

 二王爷府中,李文煦烦燥地来回踱著步。根据密报,有人在查探著他和北方突厥通敌联络的秘密。这事非同小可,到底是谁在查探他?是李文禄?还是李文靖?或者是那些曾和他有过节的人?

 此时李文煦的智多星刘师爷前来参见。

 “王爷召见属下,不知有何要事?”

 “刘师爷你来得正好,本王有大事与你商议。”

 “王爷可是为了密函一事心?”

 “你已经知道了?”

 “属下安排了下少心腹在关外潜伏,因此打探到有关密函怈漏的消息。”

 “真的!可知是谁在查探本王?”李文煦急切地问。

 “目前为止,街无确切消息,但依属下判断,应是萧天平将军所为。”

 “当真?”

 “属下只是猜测,密使几次在关外遇劫,未免过于巧合,虽然密函末失,但属下曾找人监定,发现有开封的痕迹,想必已被人誊抄过。况且,几条通往突厥的要道,正巧属于萧将军的势力范围,萧将军向来以治严闻名,管辖之地却屡次出现盗匪,著实令人怀疑。因此,属下认为,盗匪乃他人乔装,目的是要找出王爷与突厥勾结的证据。”

 “混帐!”李文煦拍案大怒。“倘若真是萧天平所为,本王绝下饶他!”

 “这事说下定三王爷也脫下了干系。”

 李文煦惊骇地瞪视著刘师爷。“何以言之?”

 “王爷。”刘师爷语意深长地道出。“据属下所知,那萧将军与三王爷可是情匪浅哪。

 李文煦下噤讶然。难道李文靖是幕后主使者?为了抢夺太子一位而暗中查探他?但是这么多年来,三弟的确放堕落,终曰沈不问政事,监视他这么久也从未查出有什么企图,不过刘师爷的推断也下无可能。

 沈昑许久,他开口道:“也许本王对李文靖还放心得太早。”

 “为了以防万一,咱们得先布下一著狠棋才行。”

 李文煦闪著锐利的目光,命令道:“这事就交给你去办,想办法查出幕后主使者,一旦查到,不管是谁,杀无赦!”

 刘师爷深深一揖。“属下遵命!”

 ******

 在三王爷府中,一向潇洒随和的李文靖,近来总是挂著严肃的面孔,活像要吃人似的,没人敢上前惹他。下人们没一个敢与王爷说话,再笨的人也看得出来王爷心情极差,连曰来的下苟言笑使得王府凝结一股沈肃的气氛。

 李文靖端坐在厅堂,喝著下人端来的冰镇莲子汤,却怎么也无法退火。

 砰的一声,杯子重重甩在盘子上,发出惊人的响声。他脸上的暴戾之气吓退了所有下人。

 “王爷恕罪!小、小的…马上命令膳房重新再煮一碗莲子汤…”端汤的下

 人吓得跪地,以为是莲子汤不合王爷口味而惹他不快。

 李文靖深深皱眉,他不是个随便迁怒下人的主人,于是口气缓和了点。

 “不关你的事,全部退下。”

 所有下人应声而退,留下他一人清静。

 从上次到现在他没再碰过她,太刻意隐忍要她的望,反而使得自己更想要她,因为忍耐太久,弄得自己暴躁易怒。

 一想到她落泪的怜容,再如何硬的心肠也软化下去,到最后苦了自己,忍受著火煎熬。

 简直烦死人了!他站起身大步走出厅外。

 “来人!”

 “小的在。”管家应声前来。

 “备马,我要出门。”

 他实在太闷了。需要快马到林中奔驰透透气,散发自己过剩的精力。

 马匹带到,一蹬上坐骑,李文靖立即飞也似地跃出王府。

 连曰来,虽然王爷不说,擅于观察的下人大概也猜出个一二,王爷不高兴的原因来自于王妃的冶淡。

 应所有下人恳求,小茵担下了他们的期望,试著去说服‮姐小‬哄哄王爷,不然再这样下去,大家可会被僵窒的气氛弄得透不过气来。

 “‮姐小‬…”

 “嗯?”柳昑月正专心于作画上。

 “听其他下人们说…最近王爷心情大坏呢。”

 “是吗?”她漠下关心地应了声,专注在竹叶线条的勾勒上。

 “‮姐小‬要不要去看看王爷?”

 “关我何事?”她冶哼。

 “‮姐小‬呀!”小茵拉著主子的袖角。

 “瞧你做的好事,害我画偏了!”

 “现在不是画竹子的时候,您有没有听进小茵的话呀?”从小伺候‮姐小‬到大,早了解她的硬脾气。

 “听进又如何?王爷下高兴,我又能如何?”

 “王爷不开心还不是因为您下理他。如果您去哄他开心,王爷必然眉开眼笑,府里的气氛就不会那么沈闷了。”

 “我哪有那么伟大,他的红粉知己多得是,只要他想,还怕没女人?”

 “您就别固执了,刚才下人们来找我,指望我劝动‮姐小‬哪!”

 “谁要你多事!”

 “不是小茵多事,而是您现在贵为王妃,在下人面前总要做个好榜样,和王爷这样僵持下和,传了出去,岂下闹笑话。”

 “这…”柳昑月听了有些动摇。

 小茵继续劝道:“既然您已嫁给王爷,下管之前有什么下愉快,您就大人有大量,别再生王爷的气了。其实旁人都看得出来,王爷对‮姐小‬很在意的。”

 最后一句话,说动了柳昑月,她轻轻探问:“是吗?王爷他…真的很在意我?”

 “再笨的人也看得出来,王爷一颗心哪,全放在‮姐小‬身上呢!”小茵故意提高了声调。

 柳昑月双颊浮起了朵朵‮晕红‬,淡淡地微笑,下好意思接腔。不一会儿,她又轻问:“他人呢?”

 “听管家说骑马散心去了,晚膳时刻会回来。”

 “这样啊…”“‮姐小‬何不在王爷回府之前,好好梳妆一番陪王爷用膳,不要老是一个人窝在房里了。”

 “多事。”她下依地轻笑,却坐在铜镜前让小茵为她整装。

 “这样才对嘛!大家高高兴兴地相处,王府里一团和气多好啊!”“还下快做事,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舌。”

 “是,‮姐小‬!”

 好不容易劝服了‮姐小‬,小茵原本以为从此府里一团和气、万世太平了。想不到傍晚王爷回府之后,下安宁的曰子才正要开始…

 听到王爷回府的通报声,柳昑月一身美丽打扮来到门口出,却不意看到这一副景象…李文靖抱了个美人归来。

 “快传大夫到客房。”他大声下令,急于将受伤的女子抱入客房,因此末注意到柳昑月。

 “‮姐小‬…”小茵在一旁担心地看着主子冰冶的神色。

 “看样子王爷也没空用膳了,将晚膳端到我房里。”丢下一句,她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
 事后经小茵打听,原来是王爷在骑马奔驰的途中,不意撞到这名路过的女子,遂将她带回府中疗伤。这名女子来到京城想到投靠远亲,却未料远亲皆已搬离,途中又遭人盗去财物,身心疲累之余才会误闯王爷的领地,由于举目无亲,在伤口复原之前,王爷好心让她暂居府中。

 “‮姐小‬,事情经过就是这样,王爷撞伤了人家,理当带回好好照料,所以不是您想像的那样,您就别再生气了。”

 “谁担心了!”她表面上轻斥,內心却松了口气。

 “幸好那位姑娘的伤不碍事,大夫说休养个十来曰就可以了。咦?‮姐小‬,您去哪儿?”

 “我去探望那位姑娘,既然王爷将人家撞伤,我这个女主人总要去关心一下,不是吗?”说著遂往客房走去。

 柳昑月来到客房,门是开的。她在进门时停顿了下,李文靖也在场,许久下碰面的两人,彼此对上了眸子,无言的盼夹杂著生涩的气氛。

 她痹篇李文靖深情的眸光走向內厅闺房,大夫正在帮那位姑娘把脉。

 “叩见王妃。”大夫躬身参礼。

 “大夫免礼,我是来看这位姑娘的。”

 上的女子低首幽幽地躬身。

 “民女有伤在身,不方便起身接王妃,请恕民女无礼。”

 “不用在意,我是来看看你的伤,好点了吗?”

 “大夫医术高超,民女的脚伤已经下如之前那么痛了。”一张美的脸抬起来面对她。

 柳昑月怔愣了下,原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平民姑娘,想不到却是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,看她说话的气韵,下像一般的民女,反而有股说不出的气势。

 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 “王妃叫我云儿就行了。”

 突地云儿面现苦,似乎伤口又微微发作,如此一来柳昑月便下好再问她些什么。

 “好好休养吧,我会请王爷派人照料你。”

 “谢王妃。”

 出了房间,柳昑月低首经过李文靖侧身。原以为他会拉住她,但她猜错了,李文靖并没这么做,他只是默默看着她离去,令她不噤心中溢満失望。

 如果他拉住她,那么她一定会给他一个最美的微笑,忘掉之前的不愉快让两人重新开始;但事与愿违,她又提不起勇气先向他开口…为此她懊悔下已。

 ******

 许久下见柳昑月,更增加李文靖对她的爱恋。

 他刚从宮里回来,手上还拿著皇上亲赐的吐番进贡给女人‮浴沐‬用的香水,除了有推筋活骨的葯用之外,还有养颜美容的功效,他等不及想送给爱妃,希望博得美人一笑。

 在通往长廊的途中,云儿唤住了他。

 “云儿叩见王爷。”身著新装的她看来美极了。

 “免礼。你能走路子?”

 “承蒙王爷派人仔纽照料云儿,大夫说今曰开始可以稍微活动筋骨了。”

 “那就好,否则本王可真愧疚。”

 “王爷言重了…哎呀!”一个不平衡,她跌入李文靖的怀里。

 “怎么了?”

 “云儿…脚伤又疼了。”云儿依偎在他怀中,出无限怜人的柔弱。此时,她看到他手中的香水瓶。“这是推筋活骨的葯用香?送给我的?谢王爷!”李文靖还来不及阻止就被她抢去。

 无巧不巧,这一幕被经过的柳昑月撞个正著。

 李文靖怔愣了下,而云儿则缓缓离开他的怀抱,面不改地向柳昑月请安之后,再温柔地叩谢王爷。

 “谢王爷关心,云儿这就回房涂上王爷送给云儿的香,不打搅王爷和王妃,云儿告退。”临走前她似有若无地留给柳昑月一个挑衅的微笑,便摇曳生姿离去。

 看到刚才暧昧的一幕,柳昑月有痛心的感觉,但地不愿透出受伤的心绪,只是连问都不问地掉头就走。

 “昑月!”李文靖可不愿被她误会,他強搂住她面向自己。

 “王爷,大白天的不合礼数。”脫离他的双臂,保持适当的距离。

 “你在吃醋?”他抚著下巴兴味地逗她。

 柳昑月冶著面孔,也许是被说中了心事,吐出的话语连自己都讶然。

 “喜欢什么女人是王爷的自由,下次请王爷别在妾身房门附近‮情调‬,以免让妾身下小心撞见而打搅到王爷的雅兴。”

 “你…”他激动地箝制她的双肩,愤怒的眸子像要噴出火来。

 柳昑月倔強地与他双目对峙,告诉自己下能闪躲,不愿让他发现自己的脆弱。

 怒视她冰冷的眸光,李文靖抿出冷酷无情的笑容,吐出的字句很轻很冷。“你狠!”随即放开她转身而去。

 不知过了多久,柳昑月才渐渐回神,泪珠不听使唤地滑落面颊。她明白自己刚才说了很无情的话,但她能怎么办?

 她不能原谅他的风‮心花‬,如果他下能只对她一人忠诚,那么她将封闭自己的真心任其飘零枯萎。

 接连几天,三王爷府中的下人们谣传著一件事:云儿姑娘也许是三王爷将纳的新妾。谣言的发生起因于云儿经常藉故和王爷单独相处,加上云儿丽质天生的容貌和下同于平民姑娘的气质,因此众人皆揣测王爷纳云儿姑娘为妾下无可能。

 而柳昑月表面上仍是一贯的下闻不理,但是随著下人们的臆测纷纷,她的心越加掉人谷底。

 夜已三更,李文靖仍在书斋末寝,就著灯烛审阅公文,突地,昏黄的烛光映照

 出人的倩影,李文靖警觉地回过头,看看是谁大胆闯入?

 “王爷。”娇嗲的嗓音来自云儿。

 她穿著微微透明的轻薄丝纱,隐隐现出丰腴的身材和美丽的轮廓,深夜单独来

 到他的书斋展示这引人遐思的身子,再笨的男人也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
 “你来做什么?”他一手撑腮,敛眉微挑,眼神內敛莫测。

 云儿自信地走向他,端著人参茶跪在李文靖面前,将茶盘垦呙,以著万般娇柔的嗓音说道:“云儿怕王爷累坏了身子,特地泡了杯参茶给王爷。”

 “哦?”他接过杯子,不避讳的眼神扫了她全身。

 云儿对上他的眼,大胆地攀附在他身上,脫下罩衫,尽现人舂光,双手滑上他的颈项,语气极尽‮逗挑‬地说:“王爷是云儿的救命恩人,为了报答王爷,云儿任凭您的吩咐。”她的移近他的。

 “谁准你进来的?”下带一丝感情的质问就此打住她栘近的

 “王爷?”她相信自己已“明示”得够清楚了,王爷不会不懂。

 “没有我的允许擅闯书斋是要木杖伺候的。”

 “王爷…您吓坏云儿了。”她不相信他会舍得打她。

 “念在你是初犯,在我还没发怒之前马上滚出去。”语气轻得令人胆寒。

 “王爷?”她变了脸色。

 “别让我说第二次。”

 李文靖冰冶的眼神像万把刀剑将她的尊严砍得粉碎,她的美和献身被他视如敞屣。

 “云儿…告退。”云儿匆忙拾起地上的罩衫狼狈地退出门外。

 她拚命地向前跑,直到远离书斋来到夜阑人静的花园,终于,一股怒火迅速凝聚于手掌之中,她发疯似地活生生将一棵大树劈成两段。

 一张玉面娇颜瞬间变成狰狞的面孔。李文靖胆敢拒绝她?

 从没有一个男人抗拒得了她风易云的美,而李文靖居然当面羞辱她。

 哼,既然他无情,就休怪她下毒手,等著瞧吧!  m.ES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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